说起测绘,还是有很多人对这个行业没有概念的,总会联想到地质勘探这类的行业。但这确实是两个行业,一个是搞“地下”工作,一个则是量取海拔高程,这有本质上的区别。
测绘说大点,关乎国家领土完整、社会基础发展,比如说中越边境勘测,珠穆朗玛峰海拔高程测量,这都和测绘有着直接联系。往小点说吧,它和老百姓的生活又息息相关。谁家门口修个路,架个桥,盖个房什么的都需要先行测量一番,先要提供最基本的数据,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。
所以这测绘和老百姓又息息相关。但社会发展到如今,还是只有很少有人了解测绘这个行业。测绘的苦,只有“测绘自己人”知道,外人真是无法想象和理解。
用双脚丈量祖国的大地,修行着自己的人生
测绘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
“好女不嫁测绘郎,嫁了测绘郎夜夜守空房”
这句话便是测绘人的真实写照。
这个故事就要从一九九七年开始说起,主人公叫安明(化名),一名刚刚步入社会的毕业生就将迎来第一份工作——分配到西藏当测绘员。
说起西藏,这是个令人神往的地方。在郑钧的那首《回到拉萨》歌声中,安明来到了拉萨,历经了十几天的路程,春天里的拉萨,日光倾城,布达拉的金顶被日光照耀,在高原的天空下,发生出耀眼的光芒,无与伦比的灿烂,辉煌.....然而,等待他的,却是一份艰巨的考验。
因为当时单位里有两个大的项目,一个是与国外联合登山队进行珠峰勘测,一个是地壳网一期工程。
所以,安明第一天的工作,就是浩浩荡荡十几台车组成的车队,背负着给养、物资、器材,沿着青藏公路耗时十几天才到达目的地。
那时的公路,还没有高速公路。翻过日月山,过了昆仑口,最难过的当属“头疼河”,“头疼河”其实名为坨坨河,因为它的地理环境的特殊,造成了气候条件恶略。
在那里,你不能大声的说话,因为没有力气,走起路来,都会有一种失重的感觉,一阵风都能将你吹起,那是高原反应造成。除了天旋地转,还伴随撕心裂肺的头痛,这样的疼痛是从里到外在传递。
▲测绘人员正在休息整顿,夜晚没有帐篷,只能多个人挤在车里度过一晚
在坨坨河的夜晚,和衣裹身的躺在大车店店里架子床上,不住的呻吟,呕吐。房间里每一寸空间里,弥漫着干牛粪燃烧后的味道。变了色的棉被不知经过多少路人的覆盖,沾染了行人的体味,经过长期的发酵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。此时厚重发潮像是重于千斤,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上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▲测绘人员的工作餐,只有清水煮白菜
途径风雨,才渐渐领略了什么叫测绘人
1999年的网络观测工作,安明再次启程,那个时候是三个人一台车一个组各自为政。
安明小组从四川的道孚县开始,经青海的班玛玉树等地,再转入西藏北部地区,途经藏北阿里,翻越新藏线的界山大阪,直至转战到新疆的南部。
一路的跋山涉水耗时近五个月之久,那时观测也是全天候的96小时不间断,但要求的是同步环观测。有时为了赶到下一点位上,安明和小组成员几乎是日出而动,入夜而眠,路途的辛苦也只有测绘人能够体会。
▲测绘人员的测量仪器
▲测绘人员的食物,鸡蛋在西藏的天气里被冻成冰疙瘩
安明说:“我们不是什么英雄,英雄是逝去的人才能得到称号!我们只能说是幸运的活着,用自己辛勤的汗水换取一点微薄的报酬,用来养家糊口!”
风雨测神州,平凡绘人生
风雨测神州,平凡绘人生!
短十字,浓缩了测绘人血与泪,苦与乐,浓缩了几代测绘人的精神所在。他们很平凡,像一滴水,融入了海洋的世界,虽然看不见,但就在那里。
▲测绘人员正在对大地水准面精化,水准仪、GPS都用上
▲测绘人员在西藏作业,寒冷的天气没有一个取暖的地方,唯一能做的就是钻进鸭绒睡袋里,蒙头大睡。可是睡的太多,总是怕醒不过来
结尾:
虽然,现在测绘仪器已经很广泛,但基础的数据确需要大量的体力劳动者去采取。不管社会怎么发展,测绘这个工作模式就已经固定。
测量干久了,从内心深处感悟,用心去测量。这里的用心,不是认真完成任务的意思,而是通过这个用无数个“苦”字都无法形容的行业,来完成自我身心的一种修行。